“外面满地都是卖的，但是他就非说要吃我做的这个味儿——我哪能给他做一辈子。”
    喻文州收了手，认真地看着她，知道接下来才是正题。
    “你会做吗？”
    “不太会——而且应该也没有您的独门秘方。”他说：“不过可以学。”
    “成吧。”黄妈妈盯了他一阵子：“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原料我都给你备好了，一会儿你照着我说的做。”
    “好。”
    “你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我都知道，原来我们还开过玩笑，要是你是个大姑娘，怎么着也要押着少天去追你。”她指挥着喻文州把红豆泥揉糖，像是随口般讲起过去的事：“但没想到最后还是你。”
    “我……”喻文州欲言又止，他下意识地觉得该道个歉，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该，只能把话又咽回去了。但是这点心思也被对方看出来，黄妈妈盯着他问：“你是觉得你或者少天，有什么该为这件事道歉的吗？”
    “没有。”喻文州也回视她：“起码在互相喜欢上这件事没有。但是如果会因为我，让您和叔叔对少天的期望落空的话……”
    “我和你叔叔，也就是希望少天过得好，一辈子大事上没有不顺心不如意。”她说：“别的什么都无所谓，要是真的想拘着他，当初就不放他去打游戏。”
    “多个儿子也好，真找个外面新认识的姑娘回来，我还怕我家这只猴子不服气。”她望了显然是刻意紧闭的黄少天的房门一眼：“他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心里要认什么可难了。”
    “今天话就说到这。”黄妈妈不紧不慢地搅着红豆泥，然后递给他：“粉在那边，和着揉——多用点劲，出来才弹口。”
    午饭的桌上有一碟红豆凉糕。
    黄少天一上桌就伸筷子去夹，黄妈妈也没拦他，竟自看他入了口：“哎我跟你说我妈这红豆凉糕做得可绝——等等这是不是太甜了？”
    喻文州和黄妈妈对视一眼，然后笑了笑：“下次我少放点。”
    “什么你做的？我还真么吃出来……我妈居然连这个也教你，啧啧啧，真是把儿子往外推，我早说我是充话费赠的。”
    “我看着的，糖没多放，你口淡了？”
    “啊那有可能，队长不太吃甜，老跟他出去吃我可能也少吃了点——唉这个无所谓，口感超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