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蠡,你不觉得太好笑了吗?”
我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个身份高贵的人来调查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就像逼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人穿上粗布麻衣吃粗茶淡饭。更何况,这些人,在当初可不是一副恨不得我和傅余野能够长长久久的模样,怎么一晃几年过去,傅余铮,林蠡,这些曾经眼高于顶的人,将心思花到我身上,如果是按投资回报率算,那他们可真是瞎了眼,打错了算盘。
我赤裸裸的讽刺让他脸色难看了一分。他此刻再也装不下去那副虚伪的和善面孔。
就像是我和他之前的和平都只是因为傅余野,如果没有傅余野,我们俩大概是独木桥和阳关道,各自瞧不上对方。
“邓老师恐怕没听过真正好笑的事。”
我直觉他说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不会让林蠡这样咬牙切齿。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下去的时候,他却说:“但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他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恶毒的神情,就像是水莲花瓣上被刺划出了一道霍口,有种阴暗的美。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他的话,让我感到从未有过地虚弱和害怕,但是我不想面对,负隅顽抗也好,困兽犹斗也罢。
“我并不想听。”
我说:“林蠡,你很聪明,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聪明人之间的利益游戏,我不知道你们又在玩什么,但我不是任何人的筹码。”
当初傅余铮会睁只眼闭只眼放任傅余野和一个男人鬼混,是因为他想要峥嵘的控股权,而傅余野作为孙子的地位显然要比他这个叔叔高,可是如果准继承人闹出同性恋的丑闻呢?傅余铮也肯定不会知道,傅余荣找过我。
傅余棠早就知道傅余铮打地什么算盘,所以他跟我说,他是不会放弃他的孙子的,要么我主动离开,要么就让我看着傅余野是怎样从天上掉到淤泥里被踩碎的。
那位老人和蔼地坐在椅子上说出这句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感到深深的寒冷。
我按下开门的按钮,只听见林蠡在身后凉凉地问:
“要是小野结婚了呢?”
“他和别人在一起,邓老师也会祝福吗?”
第29章
我从海格回去的星期天,接到了出差的任务。
是一个新晋的珠宝牌子展览会的邀请,其实每年杂志社都会收到各种牌子的邀请,但是因为以前我们这儿人微言轻的,时尚资源就是走小资路线,但是这次虽说是近两年新崛起的牌子,但是包装路线和主打都是奢侈品系列,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的,直接来说是将消费群众直接上升了一个阶层。其实因为小雎的关系,主编关照我,几乎不叫我跑外地,但是现在主编不在,就没那么方便了,毕竟我不能把自己往枪口上撞,在不知道傅余野到底是什么态度之前。
徐袅袅主动地请缨了照顾小雎的任务,在我怀疑地目光下发誓绝对不给小雎乱看电视乱吃东西之后,我才放心让她把小雎接走。
去机场的路上,外面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离过年越来越近,街上的路灯都装饰成了喜庆的颜色,到了机场后,因为航班突然延误,我们就在航站楼里的咖啡吧坐着,虞助去买咖啡问我要喝什么,我正在看菜单,就听见旁边戴着墨镜一脸冷酷的傅余野说“给他来杯牛奶,加两块糖。”
虞助只是诧异了一秒,立马应下了。
我连忙撇清:“我要一杯榛果摩卡。”
傅余野:“不行。”
虞助:“好的,牛奶和美式咖啡。”
然后就拿着手机去点单了。
傅余野戴着墨镜,看着手机说道:“老师,喝咖啡会失眠。”
他今天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风衣外套,脱掉外套后,里面是一件黑色半高领的拉链毛衣,他的头发没有梳到后面,碎碎地覆盖在前额,眉骨高,眼眶深邃,就像是杂志上的欧美男模。尽管戴着墨镜,露出的半张脸也是好看到足够吸引周围的人侧目。我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又被这副斯文皮囊给灭了火气,没办法,只能气自己了。
“现在不会了。”
我气鼓鼓地拨弄着玻璃杯。
搞得我跟你有多熟似的,就算失眠也不关你的事。我腹诽。
喝了口玻璃杯里的水,企图压下不平静的心情。
看了眼虞助还在排队,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
更新于 2020-01-0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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