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嗯了声,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阴沉。
他们进入医务室的时候,医生正在看手机。
见有人进来,他抬起了头,看到尤涟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哟,又见面了,你怎么了?”
“他跑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宫鹤说。
尤涟在椅子上坐下,不管自己的伤,开口就问早上的事:“你跟我班主任说我在你这儿拿避孕药了?”
医生起身上前,小心地给尤涟撩起裤腿:“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们班不全是alpha么,哪有人要吃避孕药,正好碰到你班主任,我就顺嘴问了一声。她找你了?”
尤涟扯扯嘴角:“是啊。”
“你不是给同学拿的?”
尤涟语气硬邦邦的:“给别的班同学拿的。”
医生哦了声,没察觉什么不对。
大致检查完后,他从柜子里取了碘酒出来:“都是皮外伤,不碍事,alpha的话养个两天就能好。”说着蹲下身,要给尤涟擦药。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
“我来吧。”
尤涟抬头看了宫鹤一眼。
医生没说什么,爽快地把东西交给了宫鹤。
宫鹤扶着尤涟进入旁边的休息室。
尤涟坐在床上,他脱了校服外套,解开衬衫的袖口,把袖子卷到上臂,露出被擦红破皮的手肘,下半身的裤子也卷到了大腿处,露出通红的膝盖。
宫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尤涟的伤口看。
“没事的,医生说了两天就能好。”尤涟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疼不疼?”
尤涟说:“还好,不怎么疼了。”
宫鹤又说:“擦药水会有点疼。”
“我知道,没事,直接擦吧。”
宫鹤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尤涟的腿一边一条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接着弯下腰,仔细看着上面的伤口。他看了很久,看得尤涟忍不住想催促的时候,才拿起碘酒,用棉签沾着擦上去。
力度非常轻,仿佛尤涟是个玻璃人一样,一碰就会碎。
“你可以用力点。”尤涟忍不住道。
“用力你会疼。”
尤涟说:“不会,这点疼我还是能忍的。”
然而宫鹤非但没用力,还一边涂药一边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
像哄小孩子似的。
“我真不疼。”尤涟说。
宫鹤头也不抬:“我觉得你疼。”
心蓦地一软,尤涟眨了眨眼,没再说话。
腿上火辣辣的痛意在微凉的气息中散去,转化成微微发痒的酥麻。
他不疼了。
一点都不疼了。
尤涟专注地看着宫鹤的神情,这时休息室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更新于 2020-07-19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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