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止定之时,香奴浑浑噩噩的想要下车,却是一个踉跄,落雨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已经跌入申屠啸的怀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申屠啸蹙着眉,一脸不悦地盯着落雨,“没护住主子,等会儿进去领罚。”
“是。”落雨自知理亏,没有二话。
“这不讲道理了,是我自己不小心。”香奴闷闷的说着。
“她的存在,就是在你不小心的时候护着你,这么跌下来了,还不被摔坏?”申屠啸的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香奴听了不舒心了,便别过头懒得说话了。
“行,怕了。”申屠啸一瞬间便妥协了,一张冷脸对着落雨说道:“下次再犯,一并罚。”
“奴婢谢过大将军。”落雨逃过了一劫,香奴小脸上的不满才稍霁。
香奴有些心不在焉,她花了一段时间,这才发现自己人又回到了当初和申屠啸住了叁天的别院。
“怎么不回郑家。”她有些诧异,他们的婚礼差不到十天了,在此时此刻来夫家,似乎十分不妥帖。
“有些话,在郑家不能说。”申屠啸直接将香奴打横抱起,往主院落而去,一路走进了主院的寝居,香奴一路上安静得很,这十分反常,她平时就像只快乐的小鸟,无时无刻都咋咋呼呼的,如今安静得异常。
“嗯。”香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申屠啸长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申屠啸叁步并作两步,将香奴摆在床沿,之后回头将门带上。
香奴只觉得申屠啸在她身边落坐的时候,旁边的床褥都陷下去了。
“香香,那姑娘你不必放在心上。”申屠啸憋了好半天,干巴巴的说出了这一句。
“我本就不配为大将军之妻,大将军要纳妾还需要瞒着我吗?”香奴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自己的裙面上,不知不觉的攒紧了。
“欸那我不是.......”申屠啸本就不是擅长说话的人,这一下子脑筋打结了,“那不是我小妾啊,那是我嫂子!”
“嫂子?”香奴想过各种可能性,可完全没想过这个,她有些狐疑的挑眉看着申屠啸。
申屠啸把她的手握在大掌之中,“我继母确实在我父亲的授意下,找了几个贵女要给我做妾室。”申屠啸叹了口气,“于是我利用我父亲派来的船只,把吴王妃给偷渡来了。”
关于京中的糟心事,申屠啸从来不想让香奴烦心,可既然已经造成了误会,他也只好娓娓道来,将其中的利害干系分析给她听。
“圣上疑心病重,常以重臣家眷为质,吴王手握重兵,圣上迟早会对吴王妃下狠手,咱们趁着我父王送妾室的时间,把吴王妃混在船上,送出了京。”这次来江南除了找到香奴,申屠啸也叁番两次寻机会和吴王私下通信,说服了吴王先把妻子弄出了京城。
香奴听了申屠啸的话,只觉得十分心惊,“那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暂时无碍,圣上好面子,并没有真的派人围起吴王府,吴王妃乃平民出身,打不进京中的圈子,所以见过她的人并不多,我买通了看守吴王妃的人,让替身在京中继续生活。”左右吴王妃深居简出,宫中的人也不待见这个平民王妃,换上替身之后,一时半刻是不会被拆穿的。
本来的妒意,慢慢的被惊惧取代,香奴多少领悟到让吴王妃出京意味着什么,她的未婚夫和吴王,怕是真的要反了。
“这些事我本不想跟你说明,可却造成了你的担忧。”申屠啸无限怜爱地摸着香奴的脸蛋,他只想建一座最华丽的宫殿,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度日,但他知道这不是香奴想要的生活,这个小女人倔强的很,她想走在他身边。
香奴无语凝噎,只觉得担心得很。
“不问我那真正京中来的小妾去哪儿了吗?”申屠啸知道香奴免不得要因为他的盘算而担忧不已,于事将话题引开了。
香奴不想接话的,她还想再问关于吴王的事,可是申屠啸提出的问题确实让她十分介怀。
“去哪了?”明知道是饵,香奴还是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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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1-04-24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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