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提问使她感到难以言喻的窘迫。她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却又非回答不可。因为她知道如果一声不吭,顾惟就会用更加过分的手段迫使自己开口。
于是她小声地嗫嚅道:
“……是小逼里流出来的水……”
“小逼为什么会流水?”
“因为你摸我……呀啊啊啊!”
笔尖猝然扎向兴奋的阴蒂头,突如其来的刺激瞬间打断了她的话声。
“我没有摸你,是你自己说有东西要给我看,然后主动爬到桌子上冲我张开大腿。”
陈蓉蓉把眼睛睁得大大地,几乎是错愕地看着他。与其说她错愕的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毋宁说,是顾惟在指控她时,那种笃定到以假乱真的语气。漂亮的容貌,优雅的举止,再加上富裕的家境,这一切都会使听众无条件地相信他所说的话,尽管那些话里没有一句事实。
“我说的对吗,老师?”
她无可奈何,只能承认他的指控。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看你流水的小逼?”
“因为……因为我想让你操我……“
”也就是说,你觊觎自己的学生,打着上家教课的幌子,其实是想勾引我,吃我的鸡巴,对不对?”
“对的……”
尽管羞耻又委屈,她却毫不反抗,因为她以为只要无条件地顺从顾惟,他就不会再继续作弄自己。然而,她远远低估了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到底能恶劣到何种程度。只见他拿出手机打开录像,不紧不慢地调好拍摄模式,随后将镜头的焦点落到她的身上——
“蓉蓉老师,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黑魆魆的镜头中心反射出一点钴蓝色的幽光,恰如一只没有生命的眼睛紧紧盯视着她。直到刚才为止,因为知道顾惟是在跟自己玩游戏,所以她还算得上是积极配合。然而现在,面对冷冰冰的镜头展示出自己下流的模样,她终于真正地开始感觉到怕了。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取证。”
听到这话她立马蜷曲起身子,惊瑟的眼睛如乞求般仰望着他。
实际上,顾惟一开始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打算玩得太过分。偏偏她这副模样,吓到浑身发抖都不敢反抗,真就像一个遭受霸凌却又求告无门的小家教。明明是个老师,却反倒被自己的学生胁迫乃至性侵。除开战战兢兢地从他的身上乞求一点垂怜,她根本毫无办法。
真可怜。
可怜到让他想加倍地欺负她,蹂躏她。
“说吧,把你不知廉耻地勾引我的经过,从头到尾都交待清楚。”
她惶恐不已,求了顾惟不要拍,他却根本不为所动。
“说。”
“是我……是我勾引你……”
“不是对我说,是对其他不知情的人坦白。”
他又将手机拿近了些,示意她看向镜头。那一点蓝光直勾勾地对准她的脸,睫毛环绕的眼睛如视奸般享受她泫然欲泣却又任由宰割的模样。他毫无道理地污蔑她,陷害她,却丝毫不因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出负罪感。
“你要叫我顾同学。”
“顾同学……是我勾引了顾同学……”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立刻红了一圈。这样面对镜头做告解,好像真的在公开忏悔自己的罪行似的。好像顾惟真的会把这段视频公诸于世,作为她道德沦丧的证据。
“说得再详细一点,说你假装要给我讲题,结果却坐在我的身上自己把自己摸到出水。甚至还饥渴地躺到书桌上张开大腿,勾引我看你湿漉漉的小逼。”
没有,根本没有……!都是捏造出来的罪名,是他骗人……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可是,却又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她哭成这样,顾惟适时地流露出微笑。他将她遮在脸上的小手拿开,以便她能看到自己的笑容。就连嘴里都换上一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礼貌又虚伪的语气:
“蓉蓉老师,别那么害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都被逼迫到这种地步,他的承诺怎么还能轻易相信?可是她别无选择,只有眼泪汪汪地向他妥协。
既然妥协了,他马上就要看看她到底能有多乖,多听话。
“先帮我口交。”
他用眼神示意她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哪个部位。她从书桌上爬起来,朝他接近过去。尽管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依然老老实实地解开他的皮带扣,小心翼翼地拉下拉链。在顾惟的视线下,更有手机镜头无遮无拦地记录下她的一举一动。她感到自己仿佛赤身裸体,无所遁形。尤其他一边拍摄,一边还要附上讲解般的荤话,则更是令她觉得无地自容:
“现在我的家教准备舔我的鸡巴。她是条欲求不满的骚母狗,伺候鸡巴的技术比教书育人还要专业得多。”
不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她不是这样的……
她竭力遏制住想哭的冲动,手指颤巍巍地摸到半勃起的鸡巴。要不是顾惟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还不知要给他戏侮到哪时。
游戏玩到兴头上突然中断,简直比被人搅了清梦还要糟糕。顾惟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根本就不想接这个电话。然而来人异常坚持,过了十来秒,手机依然振个不停,大有他不接就一直这么振下去的意思。
他终究还是接了起来,但,一个字都不想说。
那头的冯振霖听到电话已经接通,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动静,于是自己先扯开嗓门喂喂喂了十几声。这十几声喂,一声比一声更让顾惟心烦。
“说人话。”
“哎哟喂,顾总!最近怎么样,在哪里发财呀?”
顾惟阴沉着脸从书桌前退开。手机里传出那句哎哟喂的瞬间,他脏话都已经到了嘴边,然而,想着陈蓉蓉还在这儿,于是压着火,回头坐到了软皮靠椅上。
“我现在很不爽,所以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这莫名其妙的,差点没给冯振霖吓个激灵。他心里奇怪到底谁把顾惟惹成这样,思来想去,不清楚,他们也好几天没见面了,反正肯定不是自己。
基于此种错误的自我认识,冯二少毫无心理负担地对着手机絮叨起来:
“有事有事,那什么,姚文龙你还记得吧?就美国那个姚家。他前段时间好像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从市政的渠道过的。”
这件事对顾惟来说当然不是什么新闻,早在一个月以前他就从何靖的口中听到过这个消息,何况今天才见过姚文龙,这会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顾惟不置一词,连嗯都懒得嗯一声。偏偏冯振霖觉得自己拿到了独家八卦,赶紧就想找个人分享一下。每当他满怀激情地向谁倾诉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就会认为他的听众也应该产生出相同的兴趣。
“本来咱们学校根本不接受这种不沾亲不带故的捐款,你他妈谁啊?又不是校友。结果一走市政,他妈的居然还给他发了块华裔企业家的牌子!要么怎么说洋人就是高人一等呢,护照换个色,身份都不一样了……”
这些不着四六的闲谈很快把顾惟的耐心给消磨殆尽,他刚想开口教训这个没事找事的贱皮子,就看到陈蓉蓉蹑手蹑脚地从桌上翻下身来,似乎想主动躲到门外去。
顾惟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身上,手臂揽住单薄的后背,泪痕未干的小脸贴在胸前。刚才又把她吓到了,所以他现在要安抚她。而且怀里抱着一只温顺柔软的小宠物,多少也能平息他的情绪。
冯振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正在挨骂的边缘疯狂试探,他越说越兴奋,叽叽喳喳地吵得顾惟头都疼了。就连倚在怀里陈蓉蓉,也把他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话又说回来吧,姚文龙这老东西可真会生。就他那个女儿,嘿,哥们终于知道叫什么了,叫姚月君,真他妈正点。要不是这妞儿一直死心塌地地追你,哥们还真有点意思。”
顷刻间,陈蓉蓉感到心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
然而,她立刻又觉得这刺痛很不应该。因为她清晰地意识到那根针的名字叫作怀疑,而刺痛的名字,叫作嫉妒。
也是在同一时刻,顾惟的手无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她大吃一惊,同时也感到恐惧,恐惧刚才那种丑陋的情感映入他的眼中。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仅仅只是顺着头发轻柔地抚摸着她。这种爱抚使她重新放松下来,钻进他的怀里,仿佛在索取某种安慰。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她的心却无法像身体一样轻易平复下来。姚月君,这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有着怎么样的性情,与顾惟又是何种关系,然而,这叁个字却始终像烟雾般灰蒙蒙地笼罩在她的心田上。
这头,顾惟的忍耐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你如果找我是为了说废话,那我就挂了。”
“哎,干吗呀,谁招你了?”
顾惟懒得跟他扯。冯振霖这个贱货,你越骂他就越来劲,而且自我表达的欲望极强,一旦开口就跟炮仗似的没完没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通电话,今天一天简直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再给你叁分钟。”
叁分钟,就算冯振霖的嘴真是炮仗也说不了这么快。可叫顾惟忽然一打断,他总算是肯切入正题了。只不过,这又是一个叫顾惟极其不快的正题。
没什么营养的小剧场:【冯振霖——一个电话的英雄救美】
冯·振道的光·霖: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请叫我雷锋。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夜莺》已经上线一个月啦!!能够得到大家的喜爱真的超级感动(ノД`)?゜?。我昨天去看了一下和《夜莺》同期的新书,发现大部分都是收藏数比投珠数多,所以咱们这个投珠-收藏比真就离谱!辛勤投珠的小读者功不可没啊233(每天投的你们都是我的缪斯女神!)未来一个月也要请大家多多关照啦??+.(???)?+.?
更新于 2021-05-2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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