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关怀一个晚辈和好朋友家女儿那种关怀。
可是,对陆馨雅来说,她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关怀。
大概这世上人和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虽然年纪不大,又出过国,还身处开放的娱乐圈,可是陆馨雅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却不喜欢大张旗鼓,挑明了主动去追。
她总觉得,像丁猛这样爷们儿的汉子,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肯定会像烈火一样,主动去点燃他看中的一堆干柴。
而自己,刚好就想做那把被火苗吞噬的干柴。
既然他现在没有要燃烧的意愿,那可能还是自己这堆柴在他眼中不够干不够多的缘故。
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和这簇烈火走得更近,并一点点地,给自己添加更多助燃的木柴。
比如,参加他弟弟的乐队。
叶茂扶着丁猛上了宋金宝的车。
“我的天,谁这么厉害,能把我大猛哥都喝趴下了,不简单啊!不会是那女明星吧,啧啧啧。”
宋金宝看着闭着眼睛的丁猛,啧啧称奇。
在他的印象里,猛哥那可是酒桌上的硬主儿。
叶茂帮丁猛拉了拉衣服,“那可不,现在的女人,只要敢喝的,那都是深不可测。”
车子飞快地驶向丁猛公寓的方向,初秋夜里的北京凉爽宜人,宋金宝开了车窗,不时有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丁猛似乎清醒了一些,慢慢张开了眼睛。
车子刚好行驶在离小区不远的几条街外,路两边的梧桐在夜色中只看得出大概的轮廓。
这景致让丁猛想起了按摩馆门前的那棵梧桐,继而,又想到了门里面的某个身影。
白日里‘技巧练习’被强行中断的郁闷,酒精在身体里蒸腾带来的热能,以及眼前不断浮现的、白简只穿着内裤给自己开门的画面,像是一发发连珠炮般不断冲击并撩动着丁猛的神经。
他把头靠在坐椅靠背上,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心里面却也像涨了潮一样,翻涌不止。
车子开进了小区。
“金宝,先送小茂吧。”
丁猛终于开了上车后的第一声。
叶茂转过头看看他的脸色,“你这酒劲还没消呢,还是先送你吧,等我把你送上楼,稳当了,我再下来。”
丁猛直起身体,眯起眼睛,“用不着,我已经没事了,这点酒不算事,睡了一路,早就散没影了,你就不用折腾了,我一个人上楼,消消停停地,有你,非得把老妈她们俩吵醒不可。”
叶茂见他说话清晰,逻辑正常,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这会儿的老哥,看起来确实没啥大事儿。
送完叶茂,车子又把丁猛送到公寓楼门口。
在丁猛的坚持下,本打算送他上楼的宋金宝也不便坚持,飞快地把车开走了。
丁猛打了一个酒嗝,扶了扶太阳穴。
他妈的,今天这酒,后劲还真足呢。
自己刚才是强打着精神和叶茂说话,其实整个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不过,虽然头是有点昏,可是对丁猛来说,找到去按摩馆的路,那却是闭着眼睛都能完成的任务。
迈着略有些摇晃的步子,丁猛在夜色中向小区的后街走去。
月光如洗,洒下满天的清辉。
靠,今天晚上的月亮怎么这么亮这么白,白得跟那个人的脸蛋一样,真让人稀罕,嘿嘿。
白简的脸色此刻确实是紧张地一阵阵发白。
雷闯雷老板虽然是个有名的怪人,但认识了这么久,在自己这里,却从来没有过什么怪异出格的表现。
可是眼下,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斜靠在吧台上,细长的眼睛里变幻着看不懂的目光,正在不停地催促着自己。
“怎么,雷哥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小白,你放心,我雷闯不是同性恋,也不喜欢易装癖,我就是喜欢你一个人穿女装的样子。别的男的打扮成女的,我连看都不会看,还会感觉恶心!”
白简和范平对视着,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懵逼’这两个大字。
这个雷闯的言行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不喜欢男人反串,也不是同性恋,可是偏偏又喜欢看白简打扮成女装,大哥,你真的不是怪,你根本就是神经病啊你!
“雷总,您一定是喝多了,不如坐下歇会儿,我让范范泡杯热茶给您醒醒酒好不好?”
“您看,马上就是周五了,我还要去您的酒吧女装表演的,到时候,您再好好看我的女装,不好吗?我们按摩院关门晚,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客人来做晚场,我从来没在家里扮过女装,这要来了客人,画面也有些太惊悚了吧。”
白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平和,并试图转移雷闯的注意力。
“白光,我不是说了,我现在想看的,不是你在舞台上的造型,只是想看看你打扮成居家女装的样子。你怕有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来按摩?大不了,你们现在关门不就行了,有损失,雷哥赔!”
这…
这人今天这是和女装杠上了吗?
白简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不说话?嗯,看来,得我亲自给你们关门了。”
雷闯忽然加重了口气,并且直起身形,从吧台大步向按摩馆的大门走去。
白简急忙在后面跟了过去。
“雷哥,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小孩子脾气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谁能相信这是您雷老板做的事儿,不靠谱啊!”
雷闯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听白简如此说,猛地转过身来。
更新于 2020-01-09 21:27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