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立规矩既不是灌肠也不是插入导尿管。
而是剥夺五感,身体被桎梏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四周一片黑暗,一片寂静。没有光,没有声音,身体无法动弹,保持这样的状态七天。
这是黎沛瑜送给林安的”见面礼”,也是对她自己的考验。
这个黑暗的房间将是黎沛瑜的战场,她将用自己的残虐与温柔,将她心爱的女孩牢牢锁住,让她对她既心生畏惧,但又依赖她,无法离开她。
在林安最脆弱最奔溃濒临绝望的时候,她会温柔地抱住她,让她身体跟意志深深地将记住自己记住。
太残忍了......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实在卑劣又残忍,这样手段实施在林安,她最爱也是唯一爱过的女孩身上,实在残酷得令人发指。
但这是她深思熟虑过后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她太希望能够永远得到林安了,不只是她的身体,她的臣服,抑或是她的心。
所以她冷着眼冷着心,将自己的犹豫与心软狠狠丢出去。
*
最开始眼前陷入黑暗,耳边陷入沉寂,四肢被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林安还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
但对于时间的概念一点点变得模糊,她开始变得害怕、烦躁不安以及绝望。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这黑暗能被谁打破,但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咬女人的手指,发呕的痛苦跟现在的痛苦简直无法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思绪在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中疯涨。
家里之前的光景,游乐场,生日会,升学宴,数不清的礼物和祝福不停地在脑海浮现。
她是被家人呵护着娇宠着长大的温室里的花朵,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突然破产,她根本不必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但甜蜜的回忆是短暂的,她最终还是要面对这绝望的现实。
最恐怖的是,这黑暗与沉寂似乎无限地延伸了出去,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她像是被困在时间里的囚徒。
思想开始变得枯竭,她开始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空洞。
睡了醒,醒了睡,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吱”地一声被推开,林安瞬间打了个激灵,就连门发出的噪音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珍贵,她激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
高跟鞋慵懒地踩在地上,”塔塔嗒”。
林安知道那是谁,被束缚着的身体开始挣扎着,她摇着头被口塞塞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引起来者的注意。
手臂被一团清凉的棉花擦拭着,然后细细针管刺入血管,很快,那针管便被抽了出去,伤口的位置被贴上了创可贴。
女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额头像触碰到了一片云,林安甚至激动得想哭,她想更多地感受人类的体温与肌肤的触感,可女人只是摸了摸她便抽身离开了。
然后门”吱”地一声又关上了,整个世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那人走后,林安依旧挣扎着,束缚带紧紧桎梏住她的躯干、四肢,明知道是徒劳但她依旧挣扎到精疲力竭。
之后的每一天,固定的时间内,黑暗中那扇厚重的门打开的时候,就是林安感到自己被救赎时刻。
被剥夺了五感的林安,每天在黑暗中唯一的期待便是听见那扇门被大开的声音,清脆慵懒的高跟鞋”嗒、嗒”地踩在地板上,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每当这个时候,林安都会激动得颤抖,战栗,她会拼命挣扎着,试图引起女人的注意。
然后熟悉的温柔爱抚就会落在她脸上、脖子上或是手上。
女人身上温柔又强大的气息会将她牢牢裹住,在这气息中,林安才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她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一会儿。
但她依赖的气息与拥抱很快便抽身而去,这时候她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被抛弃感,巨大的空落落的感觉几乎将她整个地吞没。
她多么希望女人能够再多留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
可女人却这样毫不犹豫地离去,她失去了黑暗孤寂世界中的唯一的依靠,她深深地陷入绝望。
只有经过漫长的等待,女人的再次到来,才又一次地抚慰了她的心灵。
以此往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将她的眼罩、口塞取下来,替她的身体解绑的时候,林安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获救感。
她激动着扑进女人怀里放声大哭,死死抱紧女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一根的救命稻草。
林安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病了,为什么明明是女人让她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她在此刻却对面前这个暴君由衷地心怀感恩。
更新于 2021-10-23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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