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往木头上倒了点带来的油,扔进火堆换来了些许光亮。
火苗发出滋滋声吞噬着木柴,可这噼啪作响的火舌声都没能消退掉刚才奇异的声响,阳羽轻声唤醒了一旁熟睡的肖迫自己则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小心点,还不知道是什么。”肖迫压低声音,转过身准备唤醒另一个人。
阳羽大气不敢出一下,弯着腰拨开了厚重的树枝。
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孤魂或是索命野鬼,也不是凶猛的野兽。
黑暗的深处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臧红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什么东西,摇摇晃晃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那熟悉的花纹和衣服款式,虽然只有背影但却给人如此的熟悉。
不知为何阳羽突然心猛地揪着疼了下,急忙大喊一声:“等下!”
可那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地走着,打着手电追在后面的阳羽急忙跟了上去。
今晚的月亮如此皎洁,及时关掉了手电也能看清树林里的人。
身后肖迫的呼唤声越来越远,阳羽目光却从未移开过那个男人,左右躲避着树枝追了。
刚要伸手去抓住他的时候,那臧红色的影子晃了晃阳羽这才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块玉,那人似乎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猛地停下了脚步。
本来一直跑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阳羽也不敢轻易靠近只得跟着停下脚步。
只见这人缓缓地回过头。
一瞬间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阳羽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穿着臧红色衣服的男人,披散着头发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提着一根细长绳子拴好的虺玉站在原地。
空洞的眼神,还有满脸的泪水。
阳羽下意识地往后退,那个和自己一张脸的人只是扫了自己一眼便晃荡着离开了,眼底没有一丝情感。
没有喜也没有悲,仿佛眼中看到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是虚无。
身后的肖迫也跟了上来,拍了拍阳羽问:“怎么了?没事吧。”
“你看到了吗?”阳羽指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是什么?我没看到。”天翰将手电照射过去,狐疑的打量了一圈周围,剥开前面的树枝后愣在原地。
这里不正是当初找到阳羽的墓穴么,晚上来不及走就在这附近住下来了,怎么走到这了?
惊魂未定的阳羽找了一圈也没能再看到那个人,回了营地呆呆地看着远处说:“我好像是看到我自己了。”
“什么?”天翰显然没懂。
阳羽抱紧自己冰冷的身体,说:“那个眼神我懂得,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是来寻死的是来自杀的。”
“别瞎想了,你去睡吧我来守夜。”天翰拉开帐篷的拉链示意让他进去,可却看着阳羽蹲在那不肯起身。
走过去拉他起来时才发现,阳羽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身体摸起来就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去泡澡,正当天翰愁的没办法时阳羽一把拉住了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没事,你睡前帮我再添点柴火就行,烤一烤自己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后,两人来回帮忙才扶着阳羽走到了有电话信号的地方,跟当地村里人租了车又买了点日用品。
天翰按照以前记忆处理办法帮阳羽借了老乡的木桶,可这次似乎温暖的东西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到了县城后阳羽似是想起了什么,躺在床上说:“天翰,帮我最后一个忙把肖迫叫来,如果我冷的失去意识只有他才可以…”
到了县城后生意上一堆事情也找上了门,电话追的震天响。
天翰咬咬牙无奈地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嘱咐随行而来的另一个人照看好阳羽。
当他下午提着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和赶来的肖迫撞了个满面。
看看手表无比惊讶他怎么这么快速度就从北京赶到了云南,得到了答案是:
肖迫知道阳羽不愿意他来,但终究是放心不下便跟着过来在临沧市订了房间住下,在接到电话后立即联系了车赶过来。
天翰站在门口捏着震动的手机站了三秒,拉低了下帽檐转身离开了。
而床上躺着的阳羽只感觉有人一直在挠自己的耳朵,痒痒的。
睁开眼望去发现肖迫正抱着自己,凑在耳边小声地念叨着什么,说的大抵上就是:你个小笨蛋……还说不用我来……不信我的吧。
和以前一样没过多久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许多,也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以前都从来没有重视过的问题。
为什么肖迫在身边自己就能恢复味觉、触觉,也不会觉得冷的受不了。
肖迫瞪了阳羽一眼,没好气地责怪道:“你看看你,要不是我偷偷跟过来…怎么能来这么快?”
自认理亏的阳羽也没说话,老老实实端坐在床上听他说。
但看着他为自己的事情气到崩溃,又怕失去自己的样子,莫名感觉心里暖暖的。
如果那时候去寻思的自己也有一个肖迫,事情会不会又变得不一样。
肖迫:“那你来了有啥结论么?”
阳羽:“恩,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来说这个理由就是你。”
肖迫:“什么意思,有点绕。”
阳羽:“我在树林里看到了我自己的幻想,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大概就是你常说的人类潜意识。我的潜意识不想让我忘记我当初是来这里自杀寻死的,也提醒我好好珍惜你。”
肖迫:“你意思是说…你以前说的那个梦,是你自杀后的墓穴么?”
更新于 2020-01-10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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