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赵盛说：“并且一直在服用这方面的药物，说的话你们不必太当真。”
    陌临确实在404见过类似药片的东西，只不过那药可不是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我的朋友看到了有人虐猫，那人身上的衣服很眼熟，和赵先生的衣服很像。”
    “是许暖吧？”赵盛苦笑一声。
    “你的妻子说你不仅虐猫，还杀害了初恋女友。”陌临慢条斯理，“我不相信赵先生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从赵盛这里，陌临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与此同时，染白正在饺子馆，威逼利诱。
    “我都说了这些事情和我没关系！！”老板娘怒气冲冲！
    “和我有关系。”染白一脚踩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真抱歉了，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土匪！”老板娘怒骂道。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板娘硬生生从染白话中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她感觉她真的是疯了。
    “你家人肉馅饺子的这点把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知道，你就放心说吧。”
    老板娘惊疑看她。
    最终还是奈不住染白，只能交代清楚。
    “我早跟你说了许暖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板娘张口讽刺。
    “你的意思是说，许暖趁着赵盛不在，杀人灭口，将郑茜给解决了？”
    老板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尸体？那么一个大活人她藏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老板娘阴阳怪气，眼神阴森森的，看着染白的目光很不善。
    “那赵盛呢？”染白转口。
    “那天是她生日的前一天，我想出去给她准备一个惊喜，中途被一些事情耽误了，如果我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每时每刻都陪在小茜身边。”赵盛神情复杂，眼中蕴含着某种深重的怜惜和愧疚，那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情绪。
    陌临想起许暖之前说的话，郑茜是被流浪汉强迫了，至于这中间许暖究竟起了什么作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他暂时还不清楚。
    “我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赵盛手指都在发颤，低着头，“我看到她……一身青紫……就那么倒在地上，许暖跟我说是常在公寓外的那几个人强迫的小茜，我当时真的是疯了，什么也没想就冲出去想把那几个人打死，我不该那么冲动的，我应该陪着小茜。”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茜。”赵盛脸上的神情已经麻木，“许暖说她也不知道小茜去了哪，我找啊找啊，永远都找不到。”
    陌临说：“巧了，许暖说最后见郑茜的是你。”
    到底是谁在说谎？
    今天是第六天，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根据狗系统的惯性，第七天基本是废了，而第六天晚上二十四点的黑色一分钟是最后可以传递线索的机会。
    如果在这之前找不到真正有用的线索，那很遗憾。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天亮了，不知道又会是几点陷入黑夜。
    而第七天……大概是永夜。
    一栋没有白天的公寓，稀奇古怪的住户。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夜色悄然蔓延，整个公寓转瞬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被吞噬。
    饺子馆中原本一脸温馨幸福吃着饺子的人在入夜的刹那，直勾勾的盯着染白！
    染白打量了他们两眼，又看向老板娘，发自内心的赞叹：“果然还是你最美！人间清醒！”
    老板娘：“……”
    如果她有罪，公寓会处置她，而不是让这么一个玩意天天过来折磨她。
    “人肉……”
    “人肉……”
    所有客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痴迷，口中呢喃着什么，冲向染白。
    染白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指尖抵着左手手腕。
    等她收拾完客人走出饺子馆后，跟老板娘挥了挥手，“再见啊，有机会我再来！”
    “你可别来了！！”老板娘扯着嗓子崩溃的喊。
    她这么多顾客！这么多希望！全都毁于一旦！
    平日正常的所有邻居都晃晃荡荡的从公寓中出来，染白见一个杀一个，暗血绫铺天盖地，凌如刀锋。
    “小姐姐！”顾蓝溪深情款款的看向染白，犹如看向天神。
    天神毫不留情，手中血绫一出，血溅了顾蓝溪一身。
    “……”
    没关系的。
    许暖开门时看到染白，目光轻飘飘的掠过顾蓝溪，“进来吧。”
    染白勾勾手指，“你出来，我给你个惊喜。”
    许暖愣了一下，随即一笑，走了出来。
    砰的一声，染白把门关上了。
    “你留在这。”跟顾蓝溪说了一句后，染白和许暖下楼，走的楼梯。
    “有什么事情吗？”许暖盯着空气中弥漫的黑雾，半张脸沉在阴影中，嘴角翘起的弧度有些诡异。
    走在前面的人停住了，单手抄着口袋，笑了笑，挺嚣张的：“假扮赵盛很开心吗？”
    许暖顿了顿，看向染白，声音轻柔：“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
    “即使你能阻止这一切，她也会死的，因为她早就死了，活不过这一天。”许暖静静道，眼中隐有恨意。
    扮作赵盛不过是为了尽可能让他们的注意力落在赵盛身上，最好忽略她，让那个人重复体验绝望的感觉。
    “你这种闺蜜很厉害啊？”染白挑了挑眉，嗓音浅淡讥讽。
    许暖脸上没有表情，“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每天看着他和郑茜卿卿我我，几乎要疯了！我真的嫉妒，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主动害郑茜，那天晚上是个意外，我太害怕了，才会把她关在门外。”
    “然后将错就错，一了百了。”染白嗤笑。
    “是啊，将错就错。”许暖嘴角牵起弧度，不像是笑：“郑茜一定恨死我了，我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切让赵盛知道，赵盛会怎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他啊！我怎么能忍受的了没有他的日子？”
    “郑茜已经脏了，她配不上赵盛，赵盛只会因为郑茜的活着而痛苦，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
    许暖喃喃自语，眼中疯癫：“只要郑茜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可以和赵盛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