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又说:“后来王开财跑了,李春青落了一身的病,她那屋那个味儿啊!哎呦,有时候飘我们院来,能把人熏死。那孩子也常年不着家,他妈病了他也不回来看看。要我说就是李春青就是活该,报应!”
大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好像积掼了很多年的憋屈,阀门一开就止不住了。一直到暮色降临,宣大禹和夏耀才拖着疲惫的一颗心往回返。
长长的一路沉默,夏耀终于开口。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惯偷,你想啊,他打小学杂耍的,手脚肯定利索。”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语气已经没有来之前那么有力了。
“你没听那个大婶说么?他和他妈那么大仇,偷钱不一定是给他妈看病,说不定是自个拿来吃喝嫖赌。”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夏耀只问一句,“你还追他么?”
宣大禹绷着脸说:“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免了!”
夏耀总算松了一大口气,事情算是基本弄明白了,心里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算是放下了。毕竟这个世界乒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坎坷磨难,也会有自我保护的方式。同情心是施舍不过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对方一份尊重。
宣大禹一把将夏耀的脖子揽过来,嘴里的烟雾呛到他的鼻息间。
“不‘追,他,改追你怎么样?”
夏耀募的一顿,而后用胳膊肘硬生生地将宣大禹撞开。
“滚犊子!”
宣大禹笑着跌靠在座椅上,说:“我发现你现在时不时冒出一句东北话。
夏耀直接眼睛一闭,不再搭理宣大禹了。
第二天,夏耀在单位补了一天的觉,晚上回到家精神了。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嘴里呕摸出一丝甜味儿,美不滋的拨了过去。
袁纵正坐在老家的炕头抽烟,看到号码,眉宇间浮现不易察觉的喜色。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敛着笑说:“看看你还活着没。”
袁纵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在那怎么样啊?”夏耀问。
袁纵就一个字,“冷。”
夏耀哼了一声,“你丫也知道冷了!”
“我不冷,我是怕你不知道我冷。”
夏耀嘴里的笑没憋住,荡漾了出来。
袁纵感觉到夏耀的情绪转变,忍不住问:“今儿你态度怎么这么好?”
“好么?”夏耀矢口否认,“我一直都这样啊!”
“又干什么坏事了吧?”
93兄妹唠唠嗑。 vip (3228字)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再说了,我干坏事也轮不着你来管啊!”
“那你想让谁管?”袁纵沉声质问。
夏耀嘿嘿一乐:“自我鞭挞。”
“真鞭挞了么?”
夏耀差点儿让袁纵绕进去,幸好反应快,直接驳了一句。
“我又没干啥坏事我鞭挞什么?”
袁纵低沉沉笑‘一声,他这么说无非就是逗逗夏耀,他对夏耀实打实的放心。在他心里,夏耀就是表面上招人实际上特乖的一个小孩。能让他操心的事无非就是吃点垃圾食品,偷摸在被窝里搞点儿小动作堆……还真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夏耀问。
袁纵说:“没干什么,把老家收拾收拾,重新装修一下。”
“装修干什么?”夏耀突然紧张起来,“你还打算待在那不回来了?”
“不是,房间空着太久,不归置归置没法住了。就是换个壁纸,装了几盏灯,又重新安了暖气。”
“哦。”
夏耀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袁纵心中热流涌动,忍不住开口。
“想我了没?”
夏耀此时仰躺在床上,两脚朝天,两条大长腿在墙上划出两道绷直流畅的线条。听到袁纵的问话,手不由自主地贴在了裤裆上,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一动作。
“我想你干什么?”夏耀嘴硬,“我身边那么多朋友,哪个不比你招人待见?”
袁纵刚要开口,袁茹从外面进来了。
好冷好冷。”
一进屋就直接脱鞋上拖,直奔炕头而来,将盘踞在那里的袁纵使劲推开,自个裹着一件大厚棉袄蜷在那。棉袄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个,像个臃肿的大球,只留下一张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倒也有几分可爱。
夏耀见袁纵一直没说话,又问:“那你想我没?”
“你说呢?”袁纵反问。
更新于 2020-01-11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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