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没有。”
    一个不大的小镇，24小时之内包括镇长失踪了八九个人，其中一位警长，六个孩子，一个成年人，还死了两个老师，这对身为警察局长的盖尔来说，压力不小。
    在派人彻底查验了现场，搜寻凭空消失的野兽的下落后，沃纳.盖尔仍然没有找到那位唯一能联系到五个孩子的线索，那位想开心理辅导会的助教老师，妮可.Lin。
    不过，他还是从副校长那里知道了一些额外的信息。
    惊慌的老人不断吞咽着口水，很艰难的拿着手帕颤抖着告诉沃纳.盖尔，之前其实有学生报告在学校里见到过一些特殊的事情，但他一直没当回事，直到学校里发生这样的惨案，他才想起来那些话。
    “狼……湖怪和……吸血鬼……
    “你知道的，警长，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想象力过于丰富了，特别是那些兄弟会的孩子们很擅长弄一些奇怪的恶作剧……那个新来的助教，是学心理学的年轻人……她和那些孩子们聊天，认为……认为学校里确实存在一些危险的事情，她和我说，孩子们仇视和敌对，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生大事。要我给他们举办心理咨询会，并且将那些可能参与的孩子们叫来调解……
    “我没有当一回事……当时休特利医生也在，我问了他的意见，他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么成熟，也许，等过一段时间，如果有一些迹象，再决定也不迟。就是这段话促使我对发生的一切，继续视而不见。
    “现在回想起来，就在几天前，高年级的那些女生们在操场上发生了一次冲突，之后，有几个孩子不来上学了，哈莉特认为妮可助教没来以前，那些冲突都没有这么激烈过，是她在鼓动那些孩子们，所以……”
    她想要开除那个年轻人，结果自己却先遭遇了不幸。
    副校长说完情绪崩溃，沃纳.盖尔只能让人送他回去，自己继续带人在镇上搜寻，咨询更多的人，并当众发布消息，寻求民众的帮助，逮捕吃掉了两位教师的野兽。
    忙碌一直持续到晚上，没有消息的盖尔组建了特别调查组，并抽调了几个机灵的核心探员办事。让他们去打听下那几个失踪女儿的家庭情况，以防他们隐瞒什么重要的信息。
    结果到第三天，副校长打电话告诉盖尔，医生请了两天病假，没有来上班，而一位清洁工找到了藏在树林里的凯瑟琳.克兰。
    凯瑟琳被送到警察局，盖尔负责审讯，她憔悴的趴在桌子上，看到盖尔进门，她立刻惊喜的求助：“警长，我只是个害怕的学生，把我关起来，我父亲肯定担心坏了，你可以放我回家吗？”
    盖尔在她面前坐下，简单问了一下信息，就逐步进入心理辅导会这个问题。
    凯瑟琳慌乱了一秒，又很快恢复镇定，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但她又沉默迟疑了一会儿，才犹豫道：“其实这个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大家都误会了。我们只是在玩游戏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然，可能，可能有些事情确实超出了控制，但是，但是……不，太荒谬了，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的。”
    说了几句，凯瑟琳又捂住脑袋不想再说。
    盖尔却眼也不眨，看着她：“相不相信你取决于我，但要不要让我相信，取决于你，我可以听一个孩子的故事，也可以当成犯罪笔录，你自己决定。”
    盖尔说话兼具威严和尺度，有礼有节，令人信服。
    而凯瑟琳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事情有多么过分，单纯是觉得不是大事。所以很快竹筒倒豆子似得，说了个干净。
    “每个学校都有一些贱人和风云人物，对吧！”
    凯瑟琳看着盖尔一字一句强调着，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依然傲慢着，以她的方式“忍辱负重”似得解释着：“简而言之，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的小伙伴们和我都是本地时尚的代表，可是忽而有一天，学校里有一些女孩，她们聚在一起，嘲笑我们。
    “我很生气，想找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然后有一天，我想到了我祖母之前留下的女巫套装之类的，所以我出了个馊主意，趁着暑假的时候一起举办了一些诅咒仪式并且拍下来发布在我们的社交软件上……然后事情到这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到这里的盖尔手指压了压眉心，脸色古怪：“诅咒仪式？”
    凯瑟琳有些不耐烦：“对，就是围着布置好的祭坛，一起旋转歌唱，砍下你的手指，砍下你的脚趾，挖出你的内脏，做成人偶，这是诅咒的人偶，恶毒的人偶，恶意的集合……那一套之类的……”
    她说到最后手一摊，表情不屑，仿佛那些都是无聊愚蠢的闲谈。
    盖尔只能被迫追问：“那又怎么一发不可收拾呢？”
    “不知道怎回事，被我们的诅咒对象们发现了，还突然出现了一系列因为惊吓产生的小意外，在学校里闹得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人给我们私信乱发消息，图片，老师们还来找我们谈话……
    “那些女孩子非说那些诅咒是真的，还要我们道歉，然后解除诅咒。拜托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在家里诅咒别人而已，这根本不违法，也不会伤害到他们，我发泄一下怒气都不行？这是我个人的行为自由……
    “她们根本就是想借此机会让我以后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所以我不愿意道歉……然后里根夫人说要找我们谈话……那天早上，我听到了她办公室里传来很可怕的声音，逃走的时候撞到了妮可老师，再之后的事，我就很多都不记得了。”
    “妮可？那位Lin老师？”
    “是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哪里？”
    “学校医务室，当时，休利特医生也在的。妮可老师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像是精神分裂似得追问那些事情，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