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想,即便是幽辞恢复了记忆,但有了这一晚,对方心里将永远保存着自己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境,那种心爱之人只为自己绽放的绚烂,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翌日,白愁飞先一步醒来,他望着身边沉睡的人,心中的喜悦和满足冲散了一直以来的焦虑。
习惯性的在心爱之人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之前,他忍不住将手放在幽辞的胸口处,那里痕迹斑驳,起伏微弱。
将人轻拢在怀里,白愁飞眸色暗下。
情由心生,无心...又怎么有情?
可我不求你的爱,只求能这样守在你身边。
在幽辞醒来之后,白愁飞和他温存了一会后才找隐雀问起了昨晚的事。
“是方应看。”隐雀分析道,“对方穿着夜行衣,手里的剑也用布包着,但从身形和武功路数来看,就是他。”
“估计是想报仇吧。”白愁飞想到隐翾干的事,他嘴角微勾,声音冷冷道,“我记得他身后有不少人追随,去都解决了吧。”
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会心情不好,隐雀点头应下后连忙去安排人手。
而心情不好记仇的人除了白愁飞,还有幽辞。
他在床上留下自己的分身,之后,整个人像烟雾一样消失在房间内。
神通侯府,方应看两条胳膊上全都是剑伤。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狰狞的让人替自己包扎着伤口。
“嘶!狗东西!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药粉刺激下,伤口的疼痛让他直接一脚踹向身前伺候的丫鬟,听着对方的惨叫,他神情暴躁的将人轰了出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时,方应看想起昨晚狼狈逃命的样子,心气不顺的他将面前桌子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白愁飞!我要你死!死!都去死!”
“你想让他怎么死?”
突兀的,房间内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疑问打断了他恨意冲天的宣泄。
方应看被吓了一跳,要知道,自己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有人靠近自己,他还是能察觉出一二的。
可现在,他能感觉到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但就是找不到对方的藏身之处。
“藏头露尾之辈,怎么,阁下是不敢见人吗?”
幽辞闻言,挑眉轻笑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人,冷冷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自作聪明。”
他说着,直接隔空掐住对方的脖颈,缓缓收紧。
“嗬...嗬...放开...放...”
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侵袭着他的大脑,方应看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是本能的用手抠着自己的脖子,企图解救自己的小命。
待对方眼睛充血,挣扎微弱,大约还剩一口气时,幽辞才放开对方。
看着他跪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人,他神色轻蔑的嗤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学别人搅弄风云。”
“不过,若你真的想要得到权势,我这倒是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
看着地上抬头的人,他嘴角微扬,随后才恶作剧般的开口建议道,“多认点爹。”
“你看,方歌吟让你当上了神通侯,蔡瑾现在让你上了有桥集团的船,权利不愁。”
“所以啊,你现在再去找诸葛正我。他可是圣上的第一护卫,大内高手,紫禁城总教头。江湖威望不错,民间风评也高。”
“做他的义子不亏,说不定皇上也给你几块“平乱玦”。先斩后奏,你想干什么不行。”
“杀一个义父有了名,有了武功。再杀两个,江湖,朝堂,那可就是你的一言堂了。”
他说的煞有介事,态度诚恳的就像真的在为对方着想一样。
然而,瘫软在地的方应看,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
回想起往事,此时的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朝着幽辞的方向嘶吼道,“你懂什么!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懂什么!”
“方歌吟,那是他活该,他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相爷!我不想死啊,我想活有错吗?”
“而且,他有了亲儿子,一身的武功,方家的名声,血河神剑就都是他亲生儿子的。我呢,我不过是他捡来的便宜货,什么都得不到!”
“你说,我不杀他,我杀谁!”
方应看经过身体的残疾,男性的尊严破碎,报仇不顺,再经过幽辞的刺激,整个人已经开始疯癫。
作为魔,幽辞是懂得如何惩罚一个人的。
既然对方一直以来都以不会武功的形象示人,所幸,幽辞便废了他全身的内力,拿走了他在乎的血河神剑。
不理会身后人凄惨的大叫,他挥手间便回了天机阁。
【小东西,出来干活了。】
【主人,您终于找我了...呜呜呜...】
听着系统嘤嘤嘤的哭声,幽辞不耐的凝眉,【行了,做好这件事就脱离这个世界,本尊待腻了。】
系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放心吧,交给我。】
他拍着胸脯保证,随后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方才幽辞放进去的血河神剑,轻轻掰断,从中取出那份盖有蔡瑾私章的调兵手令。
做完这一切,他才趴在牢房门上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我要见阁主,事关有桥集团。”
守着地牢的人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刁难,便将他的话传给了白愁飞。
更新于 2024-11-1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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