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出来膈应人!”
“桦哥还打吗?”
“打吧,我他吗窝着火呢!”
“刚才他们几个特意跟着桦哥来的吧。”
“听见没有。”那颂扒开搂在肚子上的胳膊,指着擦鼻血的安德,“他他妈一开始就算好了,带着人来堵你!还有你!”
李大明刚爬起来,就被指着鼻子骂,莫名火大,跟着喊:“关我什么事!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让……”
“就是你!”汪睿也指向李大明,“你说的分拨换衣服!”
李大明眨了眨眼,的确是这样,他双手合十朝柯桦拜了拜,“对不起桦哥!”他转头把火洒在体育学院那群人身上,“还看,滚蛋!”
门口堵着十几个男生。一个个脚都不挪,全都气势汹汹地瞪着要出去的人。
“让他们走。”柯桦说。
人群让开一条路,七个人高马大男生垂着头往外走,个别敢偏头瞪一眼旁边的人。
人终于走了,汪睿才挤进来。
柯桦靠在洗手池边上,手在水龙头下面冲着。
“这么大的口子,要不去缝两针吧。”汪睿说。
那颂走到汪睿身后。
汪睿余光瞥见那颂,立刻闪开。他被那颂刚才的样子吓得不敢正眼对上,怂的让到一边。
那颂扯下鼻梁上的创可贴递过去。
柯桦收回手,抽纸吸干手背上的水,接过创可贴贴上。贴好创可贴,柯桦抬眼看那颂的鼻梁,有点红,没破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贴一个创可贴。
“哎,止住了?”汪睿从旁边伸出脑袋。
“还伤哪里了?”钱锦凑过来,把柯桦转着圈检查了一遍,“我草他妈!这是脚印?!放他们走干嘛!打他丫的!”
李大明看得眼皮直跳。柯桦除了手,胳膊上还有一处擦伤,腿上有一个脚印。索性伤都不厉害。
那颂冷哼一声。汪睿想瞪那颂一眼,转眼看见那张冷飕飕的侧脸立刻收了自己的小眼神。
“没事。”柯桦说,“饿了,出去烧烤。”
他又对堵在门口一直没走的几个人挥了下手,“谢了,周一晚饭我请。”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一群人穿过草坪往回走。
“你他妈就是有病!”那颂走在柯桦一边,“明知道那个傻逼心怀不轨,还往一起凑。让人蹭了爽吗,我他妈摸一下都不行。”
柯桦偏头看他,余光瞥见甩起的手上划过的小兔子图案,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颂顿时明白安德所谓的“蹭”跟他以为的“蹭”不是一个蹭。这他妈就很……
“笑个屁!”他气急败坏地喊。
“你动手的时候,红毛立起来了知道吗?”这话柯桦不是逗他。这人凶起来,头发都跟着变成了凶器。“根狼牙棒……”
那颂本就懊恼自己想多了,要是知道这人有意找茬,他才不会出手。再听柯桦这么说,浑身汗毛孔飕飕往外窜火,转身就踹了上去。
柯桦蹦着躲开。
那颂追着连踹两脚都踹空了。
“你再跑一个试试!站那!别动!”那颂指着柯桦。
柯桦停步,勾着唇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颂助跑起飞,脚丫子直踹柯桦的屁股。
柯桦站着不动,腰胯前挺,避开那颂的脚,接着弯腰手向上一兜。
19岁的那颂,时隔十几年,再次体会到小时候被那雍夹在胳膊下飞起来的感觉。刺激!不对,丢人!
“啊——”
“怎么跟逗狗似的?”钱锦说。
“本来就是。”汪睿酸了吧唧地说。
“以前没见过这个红毛。是桦哥高中同学吗?关系不错呀。”李大明说。
“我他妈才是他高中同学。”钱锦指着自己,“估计是刚认识的。不知道哪个学院的,还挺讲义气,让我面对四个体育生,我是不敢。”
汪睿搓搓鼻子,惭愧地垂下脑袋。让他面对一个体育生他都不敢。当时那颂砸开围成墙的那四个人冲进去的时候,他犹豫着没敢往里冲。害怕挨揍。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不怪他桦哥不爱他。
“小睿睿怎么这么丧?刚被揍了?”钱锦戳了一下汪睿的胳膊。汪睿一米七多一点,体型纤细,他们平时都当女生保护。
“哪有。我是没帮上忙……”
“你可算了。”李大明说,“你不挨打就是帮忙了。再说桦哥也吃不了亏,一个柔术黑五,他也就输在人不够。不过再加一个红毛,完胜!”
“红毛太凶了。”钱锦回头往足球场上看,“哎——别打了!开饭了!”
柯桦跟那颂回到遮阳棚里的时候,第一批烤好的肉串和菜刚上桌。
两个男生把餐盘放到柯桦面前:“桦哥赶紧吃,补补。”
柯桦笑着横那男生一眼:“我谢谢你。”
他把堆成小山的餐盘推到桌子中间,只拿走最上面两串能看出原材料是鸡肉的肉串。“一起吃。”
他拿着肉串走到躺椅旁边,“要么?”
那颂躺在椅子上,额头鼻尖全都挂着汗,不高兴地斜了一眼肉串。“炭烤木炭?”
“鸡肉,好像。”柯桦拿了一串咬了一口。
“不吃,丑死了。”那颂扭回头继续看手机,吹电扇。
柯桦懒得再管他。汪睿拎来一个小药箱。“桦哥给你的胳膊消消毒。”
更新于 2024-11-2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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